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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心理咨询中心|200 万心理工作者从业指南:心理咨询,重塑关系与应对身体信号

时间:2024-09-30 10:11     作者:成都心理咨询   阅读

200万心理工作者从业指南

最初由壳牌金融制作

记者承诺

王金玉编辑

在虚拟咨询室里,罗欣看到了离开十多年的原生家庭,投下了长长的阴影。不再假装视而不见,重塑与父母的关系已经成为他决心要做的事。

“我认为每个人都应该尝试心理咨询。”饭桌上,罗欣说起了六个月前开始接受心理咨询事。

话还没说完,洛欣忽然发现林烟的眼圈红了,泪水似乎止不住了。罗欣有些慌了,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所以也没问,赶紧把话题转到别处。

林烟还有一个隐秘的角落——医院精神科的诊断书明确告诉她,她没有精神疾病。然而,当失眠、早醒、呕吐等生理反应接连而来时,林烟还是意识到自己的状态有些不对劲。这是她身体发出的信号。

她也想过心理咨询,但没有选择线下咨询室,因为怕惹上很多麻烦。坐在家里,打开手机,网络平台的便捷和“99元三倍”的试用价格让林烟暗暗感叹,即使不适合,也没关系吗?

心理咨询自弗洛伊德时代以来已有一百多年的历史。这种诞生于欧美社会的进口产品,给中国社会留下了新鲜的印记,但也有点草率。据估计,中国大约只有 20 万名在职心理咨询——每 7,000 人就有一名——假设他们真的需要一名咨询师。

过去几年,互联网颠覆了很多行业,但也有一些异常者顽固如波涛中的磐石。在这个“影响生活”的行业中,许多变化已经发生,但更多的变化仍在路上。

01

看到内在的孩子

和很多人一样,罗辛曾经认为只有“病得很重”的人才需要心理咨询。对他来说显然不是这样。

很久以后,面对罗欣的询问,林烟才回想起自己当时为何反应这么大。 “我感觉你放下了很多东西,心里压着的一些石头也慢慢移开了,感觉生活轻松了。”林烟对罗欣说道:“这种感觉真的很好,我只是在想,如果可以的话,我能不能有这种感觉呢?”

林烟想要缓解工作压力,也想知道为什么自己在工作中对自己要求这么近乎“虐待”,为什么自己常常累得像没电的电池一样。

“你从小就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你必须非常优秀才能生存?”视频那头,在线心理咨询的问题,让林烟想起了小时候的感受。我怎么能不顾父母的期望,被父母“当作商品”向别人炫耀呢?这在她幼小的心灵里埋下了一颗种子:只有自己足够优秀,才值得被爱。

林烟看到了自己内心的孩子在面对“内心的父母”时是多么的无力。庆幸的是,当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林烟感觉自己的痛苦完全减轻了。当她再次在工作中把自己逼到极限时,她心里似乎多了一个父母和孩子的声音,轻轻地说,你不用永远听着,你不再是那个无力的孩子了。前。

我们是陌生人,却隔着一道屏幕。很难解释敞开心扉是多么容易。

第一次尝试心理咨询后,云阳就再也没有打开过手机上的心理咨询APP。 “我只是发泄、哭,但我感觉不太好,反而感到害怕。”

杨云在朋友的推荐下开始了线上体验。此前,她的选择是向亲戚朋友倾诉。虽然有时她的反应是不耐烦,甚至是争吵,但在多次分手和和好之后,这种“丢不掉”的亲密感和信任感让她感到安心。至于心理咨询,在她的印象中,“只有患有精神疾病、无法再过正常生活的人”才应该做。

“他问的每一个问题都非常精准,他会问我的痛点,让我说很多话,后来我就哭了。”杨云回忆起咨询的过程,“哭的时候我就开始害怕,感觉自己被看穿了。”

更让她失望的是,她跟她说了这么多之后,对方并没有安慰她,也没有太多的回应,始终处于一种“冷漠”的状态。这让她感觉受到了不尊重,也让她想起了那些在无助的时候不回复她微信的朋友。

在没有建立信任感的情况下,这次磋商就注定是失败的。 “我已经告诉你这么多了,你是不是也该给我一点?”当云扬说出这件事的时候,愤怒的感觉又回来了。 “这不是‘咨询’吗?我想让他告诉我该怎么做,而不是和他一起成长。”云扬知道,这样的成长会是一个缓慢的过程,最多可能需要十倍、二十倍的时间。 ,这已经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

引导来访者自己探索可能是无论哪个心理咨询流派的通用方法。在这个过程中,有些咨询师习惯与来访者并肩行走,而另一些咨询师则更喜欢成为路标,只在必要时给予提醒——这是风格问题。云阳知道后,心中的怨恨也少了一些。即便如此,她还是不愿意尝试另一位辅导员。

“试错的成本仍然太高。”虽然在这个手机APP里,所有顾问的自我介绍和用户评价一目了然,点击进去就可以预约,但云阳还是看到了互联网尚未打破的壁垒:介绍里的晦涩难懂的术语、遇到不匹配的咨询师后如坐针毡的 50 分钟,以及向陌生人暴露隐私的不适。

02

打破“墙”

成为心理博主,严一嘉身上有一些“可惜”的成分。在短视频APP中,一些所谓的“心理学”账号靠着“如何击退小三”、“如何留住男人的心”赚了不少流量。

从事心理咨询的同事看到后“心疼”,但又无可奈何。 “如果你不懂什么,就别总想着捂住别人的嘴。”严一嘉决定采取行动,“我想的是如何让自己的声音更大,让更多的人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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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算法机器无声的轰鸣中,只有掌握“流量密码”的玩家才能获胜。对此,十几年的咨询经验对她帮助不大。经历了不顺心的开始,严一嘉慢慢找到了自己的风格——理性、温暖——一种顾问们熟悉的状态。

成为博主的过程也让我更加了解自己。严一嘉最初选择了儿童青少年心理学领域,这也是她专业中最熟悉的课题。但在用户的大潮中畅游,她发现自己到达的大海其实是“女性成长”。 “你是谁以及你的哪些方面会吸引别人,这是无法伪造的。”在输出的过程中,严一嘉发现自己对于女性成长这个话题思考了这么多。

博主和粉丝之间总是有一个相互吸引的过程。粉丝们经常向她表示感谢,并告诉她某条内容对他们很有帮助。严一嘉会告诉对方:“如果你觉得我帮助了你,其实你要感谢你自己,因为你身上一定有某个部分和我产生了共鸣。”她还相信这种共鸣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增强。随着时间的推移,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在与粉丝的互动中,她越来越意识到弗洛伊德惊人的概括能力。 “爱情和工作是人性的基石”,这是他的名言。职场和亲密关系也是人们永恒的话题。年纪小的孩子也会关心学习。严一嘉小心翼翼地维持着咨询与沟通的界限——用内容来回答他们的问题,但从不提供咨询。

独立执业三年后,张勋关闭了自己的心理咨询室。

大三时,学校心理咨询室开始招聘实习辅导员。作为一名心理学专业的学生,??张勋班上有十几位同学加入。然而,到了大四的时候,他就只剩下他了。

在写毕业论文时,他是唯一一个以心理咨询为主题的人。毕业几年后,张勋发现“同学中只有一两个还在做咨询”。

“我进入这个行业比大多数同事顺利得多。”作为一名90后,他一毕业就在家乡四川绵阳独立执业。据他所知,“这个行业大多数人都是从兼职开始,然后逐渐转向全职。”

心理咨询机构并不像到处都是餐馆,分布极不均匀。一线城市居多,也有一些省会城市之类的大城市。地级市很少,县城基本是空白。在张勋的诊室里,曾经有一位从绵阳下属县来的客人。他开车三个小时才到这里,会诊后又花了三个小时才回来。

在学校学习时,在线咨询是老师们从未考虑过的教学场景。对于张迅和他的同学来说,课程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就是如何布置诊室。与生活中面对面坐着不同,在咨询室里,咨询师与来访者之间呈90度角。沙发的选择也很有讲究,无论是布艺的还是皮革的,都会向来访者??传达非语言的信息。一切都已精心准备,等待着游客在这里敞开心扉。

但与帮助访客的目标相比,这些考虑随时都可能变得微不足道。一名基层公务员通过网络找到了张迅。他来自偏远地区,偏僻得连手机信号都不可靠。线下问诊已经不可能了,甚至视频问诊也不现实。两人只能用2G信号打电话咨询。

一个来自遥远未知地方的灵魂,因为无尽的网络而从21世纪得到了一些慰藉。

03

7万元,包括教育和技能

决定从一家互联网大公司辞职,转行做心理咨询后,唐漫焦虑了很长一段时间。她关闭了朋友圈,终于看不到同学朋友在里面发布的升职、加薪、旅游、美食等信息了。

临走前,部门领导与她进行了谈心。七位数——这是达到主管级别后可以获得的年薪。唐满承认,当眼前闪过这么多“0”的时候,他有一瞬间动心了。

然而,她已经决定离开。

在这里,她找不到自己的意义感,也不喜欢大公司里常见的矫揉造作的氛围——无论是内部还是外部,夸张、包装、美化都是争夺稀缺资源所必需的生存工具。而且她发现自己非常在意“与人真诚相处、沟通”。

对于唐曼来说,心理咨询可以帮助别人,是一件“有价值且长期的事情”。但我不敢告诉家人我要离职转行。她也知道,这不仅是一条人迹罕至的路,对于她这种非专业出身的人来说,连一条清晰的路都没有。

2017年,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取消了心理咨询专业技能鉴定和职业资格证书,国家主导的行业准入门槛成为历史。然而五年多过去了,市场并没有制定出一套新的优胜劣汰标准。

在大众点评上,她询问了北京所有评价较高的线下咨询机构。但他们需要的是一个成熟的心理咨询有经验、有证书、有学位,至少是一样的。聊天时,他们还会建议自己的机构有培训项目,交了几万元的学费后,完成学业后可以获得一些实习机会。还有一些组织要求新人从接待员开始,然后逐渐过渡到顾问,最后有机会做咨询。这一天还很遥远,在那之前,你只能拿到非常微薄的工资。

然而,互联网行业中稀缺的真诚,在这里似乎显得格外丰富。 “你真的确定吗?”采访前,对方在电话中反复向她确认,“前期需要大量投入,以后赚不了多少钱。”店里,中年女顾问大方的说道,他告诉唐漫,他原本是一名房产推销员。这两年市场行情不好,老板只好利用手头的客户资源做心理咨询。

她给出的培训报价是三个月7万元,包括教学和培训。大约半个小时后,唐曼礼貌地告辞。她不敢相信自己能在这里学到真正的心理咨询。

辞职后,唐曼和丈夫的收入减少了一半。但搬到北京边缘的小镇后,生活成本低了很多,两个人甚至还有一些积蓄。在几个公益心理援助平台积累了一些经验后,她得以加入一家初创咨询机构,成为一名在线听众。

与系统的咨询相比,倾听更多的是提供一个情感的出口。即便如此简单,唐满发现,大多数人一生中还真找不到一个人,能够听自己说话半小时而不感到无聊,不轻易打断,不随意做出道德判断。

生活在这个小镇,摩天大楼、商场、网红咖啡馆都没有了,心理咨询培训成了她最大的开支项目。互联网的边际效益开始显现其魅力。她可以以比线下低得多的成本学习徐凯文和林敏培教授的课程。这些名字让她安心了,她越来越确信自己学的是真正的心理咨询。

越了解,唐曼越觉得这个赚钱不多的行业,对从业者的要求却如此之高。你不能向亲戚和朋友提供咨询——这就是所谓的“双重关系”;你不能与客户发展成朋友,更不用说是恋人了——这是一个禁忌;你必须经常接受更有经验的咨询师的监督——回顾咨询过程的细节,获取建议,判断你的处理方法是否合理以及状态是否需要调整;如果目前的咨询进展不顺利,或者你判断对方可能患有精神疾病,需要治疗,你一定要及时“转诊”。

当听到“监管”这个概念时,不止一位朋友脱口而出:这不就是“传销”吗?上线赚下线的钱,高级顾问赚新手顾问的钱。但唐满知道,心理咨询的本质是一门以咨询师本人为工具的“手艺”。即使你上过很多课,接受过很多训练,但面对另一个人的心时,任何情况都可能发生。没有教科书提供标准答案,也没有公式可以计算。站在你身后的人 主管是她在遇到许多困难问题时可以寻求帮助的人。

这次站在她身后的主管是张巡。

04

虚拟空间,一把双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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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了预定的问诊时间,唐满突然开始担心视频的背景。坐在她日常的办公桌前,电脑摄像头会捕捉到她身后墙上的一排毛绒动物,这些都是她旅行带回家的纪念品。

“一个好的辅导员应该像一面干净的镜子”。这就需要唐曼尽量避免自己的生活过度曝光。但此前的磋商始终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进行的。如果换成白墙,参观者可能也会觉得奇怪。

唐曼的第一次咨询,让她措手不及。对方是一名年轻的留学生。经过几次交谈,他表示希望唐曼能够向他咨询。

被肯定的喜悦很快就被新手的恐惧所淹没。张迅为她打气:首先,国家证书被取消后,并不违法;其次,对方信任你,所以你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并拒绝他,但你没有把访客的利益放在最重要的位置;最后,即使你真的失败了,你仍然可以被转介给另一位辅导员。

结果甚至比她预想的还要好。随着磋商的进展,对方取得了明显的成长。他还介绍了自己的朋友来咨询——唐漫现在有两位新手咨询师,定期来访。

张勋两年前关闭了他的心理咨询室。原因是独自练习时的疲惫感。在绵阳这样的地级城市,心理咨询是“稀有物种”。没有同行,没有协会,没有聚餐或交流。他每天独自工作、生活。每次咨询结束后,一种不适的感觉就开始蔓延。

但张迅并没有离开这个行业。他第一次来成都是为了加入一个更大的组织。虽然他从“个体户”变成了“工人”,但在这个有同事、有团体的地方,至少他不再孤单了。除了咨询之外,他已经有足够的经验去当督导了——唐漫就是他远程督导的新手咨询师之一。

不久前,张迅加入了一个新的团队,承担沿海省份当地政府推动的一个心理咨询服务项目。原来的咨询和监督还在继续,网络给了他更大的自由。

互联网是否让新手辅导员更容易进入这个行业?在张迅看来,互联网扩大了咨询师的触角,新手咨询师更容易获得足够数量的案例,成长为成熟的咨询师。坏消息是,在脱离现实的虚拟空间中,建立高质量的咨询关系更加困难。在业界,人们的共识是,这是一个咨询技术比咨询技术更有效的地方,因为它用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来推动改变,用生活来影响生活。

当咨询师和客户不再共处一室时,客户的投入必然会减少,而详细呈现的信息也更难被咨询师捕捉到,从而导致咨询质量的下降。当客户选择咨询师像叫外卖一样简单时,客户结束咨询关系的难度就降到了无声的对话框或关闭的APP。

这对于新手辅导员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一个愿意从事心理咨询人,其实有很强的利他主义。你想帮助别人,但当你真正去做的时候,你发现自己似乎无法帮助别人。这种挫败感,会让很多人感到沮丧。”新手咨询师选择离开。“这是每个咨询师都必须通过的考验。张迅清楚地记得,当他看到咨询的客户没有增长时,“我也感到很沮丧,我只是在浪费别人的时间。”

孤独也可能是新手辅导员的一个常见问题。越来越多的新人可以在线学习和练习。但在张迅看来,作为一个行业,同行之间现实生活中的联系以及对一个行业、一个群体的归属感仍然是不可替代的。在无数的时刻,它可以帮助辅导员对抗自己内心的孤独。

05

资本也很难成熟。 “他们都跑了。”

“献给那些历经磨难仍不逃避的人们。”从大学算起,黄伟强40岁的人生有一半时间都与心理学有关。他是心理服务平台“One ”的创始人。在一次行业分享中,他把这句话放在了演讲PPT的第一页。

黄伟强更喜欢被称为“老黄”。从2011年创办一心一到现在,他可能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把心理咨询当成一门生意,它的投资回报率并不好。 “但世界上的逻辑不止一种,除了商业回报,还取决于自我价值的实现。”老黄说:“我们需要有更大的逻辑,这样才能做得更长久。”

在创新创业蓬勃发展的那些年,很多互联网人涌入,但一两年后,他们都跑了。这是一个连资本都无法成熟的行业。

“中国人喜欢什么心理服务方式?是心理咨询吗?”黄伟强自问。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推广这么难?”

没有答案。这种迷茫的感觉从老黄还是小黄的时候就开始了。中学时,他是一个热爱读书的文艺青年。他在作家文字的缝隙中瞥见了人性的微妙甚至残酷。 “我们都是人,为什么有些人会做出这些事情?”在他的高考选择中,他填写了所有心理学科目,而这门科目似乎能够引导他找到答案。

很难说黄一路走来到底是得到了更多的答案,还是遇到了更多的问题。这位曾经的文艺青年如今担任CEO,负责360多名全职员工和2000多名顾问。这个规模与各大互联网公司相比微不足道,但已经是心理咨询行业可以培育的大型领先平台。

“你内心一定有某种火焰将你与其他人分开。”

在分享的最后一页,黄引用了南非当代小说家、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库切的这句话。老黄和他的同事们不会不明白,人们需要更快、更低成本、更简单地解决问题。这是人性,也是所有行业都必须面对的问题。

心理咨询的特别之处在于它不会产生多巴胺,也不会立即产生效果。

“咨询拜访关系是整个咨询工作的核心。”李可表示,咨询的一个关键点是咨询师和当事人是否匹配。咨询师传播的内容可以让来访者提前了解自己,大致了解是否可以得到他的帮助。如果来访者已经认可了咨询师的分享和所做的事情,那么建立牢固的咨询关系就会很容易。

探索心理学行业近20年的李可,除了是依依心理合伙人之外,还有另一个身份——行业媒体《心榜》的经理。他希望辅导员能够被看到,他希望他们能够互相见面。 “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都会受到伤害,很多时候他们不会被理解,就像一座孤岛。他们需要被看到,这才是心理咨询应该做的。”李克说道。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职业本身也需要被社会看到,被更多人理解。”

李克上大学时,人们获取知识的主要渠道是书籍、报纸杂志。心理学书籍在书店里不容易找到。大多数都藏在《心理学》和《成功研究》的书架上。微博的出现,大大提高了心理学在人们中的普及程度。 “始于对心理现象的好奇,然后是工具性心理学知识的普及。”李可盘点了心理学在网络上的足迹,“后来心理学才开始真正走进人们的情感和体验。”

李可还记得几年前知识付费盛行的日子。曾几何时,人们相信,只要拥有足够的知识,就可以解决焦虑,消除生活的不确定性。现在,人们对外在知识的迷恋开始消退,内心体验越来越受到关注。

疫情带来了更多焦虑,但在李可看来,也让人们重新关注自己。 “这几年,我们都注重材质、注重外观,注重发展有多快,我想这也是一种回报。”

然而,当内心需求出现时,有多少合格的心理咨询师能够处理人们的焦虑,仍然是一个问题。 “心理咨询的入门成本太高了。”李克表示,督导、培训、体验等很多流程不是在学校进行的,只能自掏腰包。这使得心理咨询行业仿佛被一片沙漠包围。

李可看到,一批又一批的新人带着梦想尝试进来,但一两年后,一半就消失了。到了第三年,80%的人都消失了。

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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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龙楼和海

2022年,严一嘉带着两个孩子飞往伦敦,开始了为期四年的心理治疗博士学位攻读之旅。迫于学业和生活的压力,严一嘉在网上更新内容的频率大大降低。有时候她想过不再做博主,专心学习,但她做不到。她不讳言,做博主也是为自己赚取学费的一种方式。然而,靠心理咨询短期内赚不到这些钱。这是她和商业社会之间的一个小小的妥协。

十多年前,严一嘉第一次当了妈妈。在上海精神卫生中心,她观看老师们演示对婴儿进行心理干预的案例。突然,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受到了打击,仿佛看到了自己可以做一辈子的事情。十几年过去了,严一嘉仍然希望,当她70多岁、80多岁的时候,可能没有人还记得她是一名心理博主,但会记得她是一名心理咨询。

黄伟强坦言,心理咨询业务的收入对于养活一心理的360名员工来说其实贡献不大。访客支付的咨询费主要给了顾问,公司收取的佣金很低。心理咨询课程和辅导员培训服务实际上对One 的生存做出了很大贡献。除了这两个之外,公司还开发了一款APP,用于顾问的监督和推荐。

这些同样利润并不高的生意,被老黄形容为“挖下水道”的工作——人们看不到它,但却是一个城市正常运转所依赖的基础设施。他还记得,在这些APP推出之前,辅导员的案件转介基本上都是靠在朋友圈、微信群等地方“吼叫”。但正是因为我看到了更远、更大的价值,所以我才不得不去做这些困难而正确的事情。

作为一个客家人,老黄觉得他的性格里似乎有龙屋。这是一座在战争时期可以用作堡垒的建筑。在保障安全的同时,也塑造了客家人保守、“小富即安”的性格。创业就是突破自我。老黄发现,是心理给了他的人生更多的可能性。爬完一座山之后,他还会继续攀登更高的山,走向更开阔的地方。探索。 “它给了我的不仅是威龙屋,更是我生命中的一片海。”

2022年12月伊始,罗鑫就“阳”了,他给远在小县城的父母打电话,让他??赶紧去买点药,以备不时之需。十分钟后,父亲从药店给他发了一条微信:太好了,药还有货。

听到父亲声音中幸福的声音,罗辛心里不仅高兴,还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 “没想到他这么听我的话,我一说,他就真的去了。”几天后,他面对屏幕另一边的心理咨询,分享了这个故事。小时候在家里说实话的男人已经不再坚强了。

罗辛从辅导员那里得知,当父母长大并且孩子长大时,家庭中的亲子关系需要重塑。自从他上大学以来,他就一直拼命逃离父母的控制。他不再讨厌打电话回家,也不再粗鲁地阻止他们的chat不休。

与其他人看待自己相比,林Yan开始优先考虑更高层次的照顾自己。这就是她获得心理咨询后发生的事情。她开始注意到周围某些人的“非常自信和决心”的能量。

她谈到了一位女同事,即使她不是标准的美女,她还是散发着超模的信心。这是“毫不犹豫地做自己”的状态。在此之前,林·扬(Lin Yan)记得,她似乎更愿意接近忍受着艰辛并达到生命巅峰的“强大”。

“这真是太好了,太棒了,她有多幸福。”林Yan嫉妒地脱口而出,“她的精力如此之多,以至于溢出了。在与这样一个人度过了一整天之后,她感到满意。”而且,她并非不可能成为这样的人。

但是,越过的时间越长,Yun Yang觉得他仍然需要咨询。在第一次尝试期间,她对职业选择感到困惑,但是现在这个问题不再存在,她“最近很高兴”。每当她遇到有关心理知识的视频时,她都会单击它。在这些地方,她了解到自己是“高度敏感的个性”。

Yun Yang仍然喜欢像塔罗牌一样的“形而上学”。即使Yun Yang从理智上知道“这件事真的很愚蠢”,但他仍然迷上这种“短期幸福”,可以在五分钟内产生结果:您的职业在2023年会非常好,而您的爱情财富会好的。这是非常繁荣的,但是请注意以下几点...在这样的时刻,不断变化的生活似乎具有稳定的支点,空虚的感觉消散,生活被希望轻轻地包围着。

张Xun继续担任唐人的主管。 “即使失败了,它对我们也非常有意义。至少我们知道什么无效。背后有主管可以帮助您解决问题,您也可以选择进行推荐。”张Xun坦率地说,他可能在监督中无数次说:“不要害怕,那就去做。”

随着进入该行业的新颖性逐渐消失,唐人还会感叹,有时候接受心理咨询的人可能不会像看电影那样感动。不总是有效的事情的意义是什么?

经过更多的思考,她对自己的理解有所了解。就像有些电影可以碰到您,而另一些电影很无聊,但是您仍然会彼此观看它们。 “有时候,我们还需要接受某些事情不一定会变得越来越好,而是会停滞甚至退缩。”对于辅导员而言,他们是否可以接受自己也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客户:一个人可以慢慢,尝试更多,更耐心,即使他没有那么多信心?

“您仍然可以选择以前的生活方式,但是您将选择如何以自己的理解来生活,而不是被动地参与并让您喘不过气来。”唐人仍在摸索。

在结束了一年多的朋友圈子之后,唐曼选择“解锁”它。丰富多彩的世界即将到来,但她已经有勇气面对一切。

(除了Huang ,Zhang Xun,Yan Yijia和Li Ke外,文章中的所有名称都是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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